【冰九】竹子开花
#人物属于墨香，ooC属于me
#沈九死亡预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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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大家看的开心就好，各种细节真的经不起推敲【毕竟我是现场百度】
#最终解释权归笔者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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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。
初春的最后一场雪沈清秋发起了高热，刚开始只是没甚精神，到后来便是整日整夜的噩梦，洛冰河也不知道半夜被吓醒了几次。召集了天下所有的名医也看不出毛病，只说操劳过度，累了身子，多歇歇便好，就连天魔血也闹不出个究竟。
洛冰河无法，斟酌了两三天，最终决定带沈清秋回清静峰。那里有着洛冰河最深刻的记忆，兜头而下的茶水，漏雨透风的柴房，永远也倒不满的水缸，和仿佛没有尽头的竹林。可是洛冰河还是带着沈清秋来了，因为这里，是沈清秋梦里梦外最眷恋的地方。
奇的是，沈清秋来了这清静峰真的有了好转，即便醒着的时候依旧无神，可至少夜里能够安心入睡了。
洛冰河每日变着法子做吃食，哄着沈清秋多吃些。洛冰河打着很好的算盘，既然累了，那便好生歇着，好生养着，总有一天会好的。吃食换了百十样，天魔血却餐餐不缺。
这天天气很好，沈清秋格外精神，洛冰河便牵着沈清秋向山下走去。
沈清秋想过很多次再回到这里的场景，独独没想到会同洛冰河一道来。
他们会一起走过清静峰里成片坍塌的竹屋，走过曾经被烧焦了现在又重新发芽的新竹，走过堪堪挂在涯上的索桥，走过了无人烟的十二峰，最后看到残败不堪的整个苍穹，曾经的正道之首。
正如他没想到会同洛冰河一道那般，他也没料到，他连曾经弟子在山腰的住房都没走到就累得浑身无力了，最后还是洛冰河抱着一步步走回的峰顶。沈清秋觉得，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时候了，比在魔宫的地牢中被削成人彘，比当初被迫在洛冰河身下承欢，更让人感到羞耻。
可这怀抱让他突然起了贪念，他多希望自己能再走远一点，这样往回走的路，就更长了。
沈清秋抬起头望了望半掩着的橙红红的夕阳，眯起了眼，心道，这般也挺好。
天色逐渐暗了下来，洛冰河仍在新辟的厨房捣鼓，沈清秋倚在窗前望着近乎成了剪影的竹叶。突然他注意到，低低垂下的细枝上满是黄绿色的小花，一串串的压在枝头，混着嫩嫩的新叶，清静峰的竹，开花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呆在清静峰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，气温回暖，太阳整日的晒着清静峰，峰上的竹叶越发的翠绿，沈清秋也看到了更多的竹子花，从最开始的一株一株到现在的一片片。
沈清秋捻了几朵淡绿的小花凑到洛冰河眼前：“清静峰的竹子开花了。”
“嗯？”
洛冰河从未见过开花的竹子，曾经连入门的心法都是错误的，又怎么会了解这类常识性的东西。
“竹子开了花，就是快死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这几天双方说话的次数逐渐减少，有时候面对着坐上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，连争吵都没有。若不是对方动作的声音就在耳畔，很难想起来身旁还有个人。洛冰河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宁愿沈清秋如刚开始时那般同他闹。
人间四月芳菲尽，眨眼山下的桃花都谢了个遍，竹子上的花也落了，开始结一粒粒的竹米，竹叶开始泛着褐色，大片大片的，清静峰仿佛一夜间失了颜色。
沈清秋望着一簇簇小小的竹米，突然开口对洛冰河说：“待到七月，我给你煮竹米吃吧。”
洛冰河愣了愣：“好。”
可沈清秋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七月，立秋那天半夜下了场暴雨，电闪雷鸣间带走了他。
洛冰河抱着他卧在榻上，一遍遍催动天魔血试图把沈清秋抢回来，可是看着昏暗间沈清秋紧蹙着的眉，洛冰河最终还是停了下来，他搂紧了沈清秋，把头靠在他心口上，听着他的心跳逐渐微弱，到胸口再无起伏。
晨光熹微到太阳大刺刺地打入帐中，洛冰河松了手，小心翼翼地把沈清秋放在床上，掖好被角，低头在他失血的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：“师尊，弟子先去熬粥，莫睡太久了。”
门外重物落地的巨响闹醒了塌上的魔君，洛冰河倏地睁开眼，大片的阳光洒满了房间，床上端躺着的人依旧轻磕着眼，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。
“是梦啊。”
洛冰河曲下身，侧头靠入沈清秋怀里，抵着心口，似是想要数清他的心跳，洛冰河想着，也许待会儿塌上躺着的人就会睁开他那双仿佛绘满了世界的眼，满目嫌弃的看着幼稚兮兮的自己，然后沙哑着嗓子唤上一声“小畜生”。
可是就如同他再也不会睁开那双眼，唤出那熟悉的称呼一样，他的心也不会再跳动了，不管洛冰河如何认真的去听去数，都不会在跳了。
洛冰河蹭了蹭脸：“沈清秋，你连做梦都不肯放过我。”
“师尊。”
“怎么你的心，就不肯为我软一软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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